有话要说“知名作家”
大概因为笔者已经不再年轻,韩寒作品受年轻人喜爱,韩寒“红”起来,总以为是年轻人的闹腾,也就少有关注。再往后,韩寒愈来愈出色,社会舆论称他为“公共知识分子”,媒体欢呼他是“青年领袖”,凤凰卫视著名主持人梁文道甚至赞“再写几年他就是另一个鲁迅”。笔者对梁文道先生知识之广博、评说世事之精当,多有尊敬。他更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,想来他是不会抱有“捧杀”的恶意去评说一个年轻人的。再看看韩寒这几年来的言论,倒的确大有后生可畏之感。
不料,近来有一位先生(据说是个“知名作家”),架起大炮,直对一个尚未进入“而立之年”的韩寒,一个刚刚站立起来走路的年轻人“开炮”,便有话想说。
“炮手”说,韩寒这几年开始对一些“公共话题”,“尤其时*话题”发表了许多看法,认为韩寒话语“不是理性的”,说的全是“老百姓‘爱听’的”,“都是在迎合大众的情绪”,“根本没有独立思考”。言下之意,韩寒是个不足道的“乖巧”人。这就奇了怪了,百姓爱听的话是不理性的,难道百姓不爱听的话才是理性的?在大众话语权不畅通的情势下,韩寒熟知大众需求,“以嘲讽的挑衅姿态”,宣泄大众情绪,这正是他独立思考的结果,韩寒又错在哪里?难道他逆“大众情绪”而言,才是他有“独立思考”能力的表现吗?深感不幸的是,在今日社会,韩寒这样能够“独立思考”,却又能表达“大众情绪”的人实在太少,患上失语症的无良文人却是太多了。
“炮手”以居高临下的姿态,指认韩寒“熟知挑衅的分寸,绝不真正越*治雷池一步”,用一个尊者长者嘲讽性的调侃,“赞美”韩寒“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”——滑头。他们不去抨击时下的语言环境,却说韩寒有“熟知挑衅的分寸”的“聪明”。试问,倘若生活在体制内的韩寒如同台湾李敖一样口无遮拦,屡屡“真正越*治雷池”,谁还能保证他不陷入“重庆彭水短信诗案”的泥沼,甚或遭遇“跨省追捕”?上海深受“庸众”喜欢的周立波,大致也是全靠走钢丝的技巧,才会有百姓喜欢的“立波秀”上演。他们堪称我们这个有“特色”社会的有“特色”的勇士。
韩寒勇敢地站出来,说出“老百姓‘爱听’的”的话,成为一个时代具有代表性的人物。就是向韩寒开炮的“炮手”也不得不承认,他“说出了一些真话”,“让这个时代的神经震颤不已”。这是何等的可贵!已经是“知名作家”的“炮手”,似乎还没有发出让这个时代发生“神经震颤”的许多声音而“知名”,他们却放言,“与其说这是韩寒的胜利,不如说是庸众的胜利”。韩寒并没有认为他说出一些真话是他韩寒的胜利,倒是“炮手”带着酸溜溜的味儿说是“韩寒的胜利”,接着贬损为“庸众的胜利”。他们贬损了韩寒,更把凡是喜欢韩寒的人们,一律谓之“庸众”——无知而庸俗的众群氓。那种傲视韩寒、傲视众生的一副丑陋相,实在让人恶心。这还不够,“炮手”更把“韩寒的胜利”以及因此而掀起的“迷狂”,视为“衬托出这个崛起大国的内在苍白、可悲、浅薄”。好家伙,如果让韩寒继续掀起“迷狂”存在下去,咱就别想有什么大国崛起,即使崛起也是个“苍白、可悲、浅薄”的大国,如何了得?!
“炮手”对韩寒进行了一番“炮轰”之后,又指向韩寒的文字表达能力,认为韩寒的文章“总是如此浅显直白,没有任何阅读障碍,也不会提到任何你不知道的知识”。显然,“炮手”认为,文章“浅显直白”、没有艰涩难懂的地方,就只能给“下里巴人”(亦即“庸众”)看看,就万万不够格登上大雅之堂;至于说韩寒文章中没有任何知识含量,显然是在鄙视韩寒没有受过高等教育——“没文化”。这种自视为“精英”的傲慢,跃然纸上。
“炮轰”韩寒恰恰是在韩寒入选美国《时代》周刊的全球影响力人物百人榜之后,那种种妾妇变态心理便更加显而易见了。是韩寒“苍白、可悲、浅薄”,还是“炮手”,还用赘言?E-yhxuren@赞